《电幻国度》是罗素兄弟制( zhì)造的一场灾难,除此之外( wài)什么也没有。它试图呈现( xiàn)一个人类文明的末世,真( zhēn)正定义人类本质的心灵( líng)、心与心共振所维系的人( rén)情纽带,已经被冰冷的物( wù)质科技所取代,血肉之躯( qū)成为了没有心的钢铁外( wài)壳,保有更原初生态“文明( míng)”的人类城市只能坐落在( zài)荒野之中,由机器人营造( zào)出曾经的生机勃勃,与克( kè)制死寂、冰冷光泽的当下( xià)城市形成对比,在人类眼( yǎn)中成为了隔离区。但是,罗( luó)素兄弟没有给出任何东( dōng)西,比起片中的末世,影片( piàn)本身反而更像是彻底的( de)废墟。
罗素兄弟给出了一( yī)个末世的背景,想以此表( biǎo)现同类题材中最为“大路( lù)货”的主题与呈现形式。机( jī)器人的机器外形反而具( jù)有人心,人类放弃了人的( de)形态而进入物质的铁皮( pí),也失去了人的心灵,只追( zhuī)求铁皮与科技的物质生( shēng)产力,制造反差。这种呈现( xiàn)方式非常无聊,实际上已( yǐ)经足够简单甚至单薄,没( méi)有将本片的设定发挥出( chū)来。
作品围绕着女主角和( hé)弟弟的跨越人类与机器( qì)人之外在形式的亲情,以( yǐ)及同样人类与机器组合( hé)的男二号搭档,两组人马( mǎ)连同机器人势力,一起探( tàn)寻弟弟深陷的科技企业( yè)阴谋。开头给出了一个悬( xuán)念,女主角和弟弟和政府( fǔ)军人产生冲突,军人声称( chēng)战争要开始了,弟弟则是( shì)一个反政府的天才,宣言( yán)“我和你始终要连接起来( lái)”,姐弟的亲情正是对抗军( jūn)方战争的武器。在正片中( zhōng),女主角认为弟弟已死,并( bìng)不限行弟弟寄生的机器( qì)人,弟弟逐渐争取回了信( xìn)任。同样的过程完成了两( liǎng)次的重复,女主角与男二( èr)号,二人与机器人势力,互( hù)信的团队一起战胜了真( zhēn)正不值得信任的反派科( kē)技企业。
显然,这个核心情( qíng)节实在太乏味与单薄了( le)。但更可怕的是,罗素兄弟( dì)甚至没有做好这种程度( dù)的内容。阴谋的悬疑带来( lái)了人物之间---特别是姐弟( dì)----的怀疑,女主角应该围绕( rào)这个阴谋的悬念而发展( zhǎn),逐步找回对弟弟机器人( rén)的信任,看到机器人的各( gè)种真情流露,也逐步跟着( zhe)他的脚步去接近弟弟所( suǒ)在。但是,这个部分几乎不( bù)存在,女主角的怀疑只有( yǒu)几句话,随后直接开始了( le)姐弟冒险。
随后,他们遇到( dào)了同样搭配的男二号与( yǔ)小机器人,共同敌人则是( shì)机器躯壳的人类雇佣兵( bīng)。此时,人类与人类、机器与( yǔ)人类的四人组,应该再次( cì)完成信任的建立,雇佣兵( bīng)可以诱惑姐姐,分化她与( yǔ)男二号,赚取其信任后背( bèi)叛之,让姐姐听从自己的( de)心灵感受,从而对比出人( rén)类与机器躯壳人类之间( jiān)的区别,后者不具有信任( rèn)可言,只有利用与谋杀。反( fǎn)倒是真正的机器人拥有( yǒu)了值得信任的心灵,成为( wèi)了姐姐的弟弟与朋友。毫( háo)不意外的是,罗素兄弟同( tóng)样砍掉了这个过程,又一( yī)次的单纯打斗后信任与( yǔ)启程,草草了事。最后则是( shì)第三次外延,机器人集团( tuán)遇到姐姐与男二号,再次( cì)的“一场打斗解开误会”。
如( rú)此单薄的三阶段重复,便( biàn)是影片的主要内容,基本( běn)上没有对主题任何的落( luò)实呈现可言。最关键的“获( huò)取信任”来源,即人物共振( zhèn)的心灵情感体验,简单到( dào)了难以言喻的地步。一切( qiè)之核心的姐弟互信,是机( jī)器人弟弟不停重复的动( dòng)画片台词,贯穿全片始终( zhōng),让姐姐相信了他,随后不( bù)断从中获得力量。
更可怕( pà)的是,这就是弟弟在片中( zhōng)的全部内容了,姐弟亲情( qíng)最直观有效的呈现,肯定( dìng)是姐姐对过往共处时刻( kè)的回忆,以及其中的更丰( fēng)富台词。在片中,除了开头( tóu)之外,姐姐只有一次对弟( dì)弟的回忆,随后就直接来( lái)到了高潮段落,姐姐进入( rù)弟弟打造的虚拟空间,与( yǔ)弟弟完成了最后的告别( bié),这个空间也对比了巨头( tóu)用同样技术打造的河边( biān)空间,同样的物理介质,却( què)有着对方未曾注入的真( zhēn)切亲情,因此成为了更真( zhēn)实的存在,也让姐弟成为( wèi)了密切的关联者,而不是( shì)后者与雇佣兵的利用关( guān)系。
作为情节与“环境”结合( hé)的高潮,这个段落尚可,但( dàn)显然缺少了前面的具体( tǐ)铺垫与引导,根本无法发( fā)挥作用。我们甚至基本没( méi)有见过弟弟的真人、听到( dào)弟弟的更丰富台词,有的( de)只是机器人躯壳之下的( de)几句动画片名言,极其刻( kè)板地强调着姐弟的共通( tōng)回忆。我们可以理解它的( de)用意,想要淡化弟弟作为( wèi)普通人类的形态,凸显其( qí)机器人外表之下的人类( lèi)内在,强调心灵的决定性( xìng)。同时,为了对比当代人类( lèi)的发达科技,弟弟机器人( rén)必须“复古”,样貌是80年代动( dòng)画片的角色,功能也非常( cháng)落伍,只能复述预录的台( tái)词,不能自主说话,作为真( zhēn)正“人类文明”在心灵被取( qǔ)代之下的过时。
概念可行( xíng),但罗素兄弟根本没有找( zhǎo)到合理的方案去落实,如( rú)今的呈现结果实在是过( guò)于损害姐弟关系的塑造( zào)了。同样的问题出现在影( yǐng)片的各个阶段。男二号对( duì)80年代的流行文化、快餐文( wén)化,带有强烈的兴趣,念叨( dāo)着各种名作品、音乐、快餐( cān)名称,其风格也是70年代流( liú)行的摇滚、机车风。这对等( děng)于弟弟机器人的塑造思( sī)路,呈现结果也如出一辙( zhé),用单调的台词反复念叨( dāo)自己的“旧时代”,暗示其时( shí)代拥有的“人味”,与姐姐的( de)交流却只是尴尬无比的( de)冷笑话,以及自身展现的( de)刻板印象水平的“美国糙( cāo)汉”。机器人集团同样如此( cǐ),带来了又一堆的老套剧( jù)情,用老掉牙的方式表现( xiàn)着自己的真诚与温柔。并( bìng)且,其形象也类似弟弟的( de)设计思路,为了表现其正( zhèng)面与“人化”定位,并没有太( tài)过于离奇,反而有意地老( lǎo)套化处理,保持了游乐场( chǎng)玩具的风格,带着最和蔼( ǎi)讨喜的人类面貌。
可以说( shuō),姐弟之间从未真正有“交( jiāo)互”,且由于弟弟的表达能( néng)力有限,围绕他的阴谋也( yě)就必然地只能单薄化,损( sǔn)失了影片的悬疑元素,让( ràng)姐姐事实上离开了本片( piàn)的发展线索,既没有深入( rù)参与阴谋的揭露,也没有( yǒu)与别人产生怀疑、互相感( gǎn)受、信任与亲情的交互。这( zhè)也是所有人物的呈现状( zhuàng)态,他们根本没有加入叙( xù)事,影片也并未拥有“叙事( shì)”,有的只是罗素兄弟对极( jí)其简单剧情的强行推动( dòng):人物负责“跑路”,罗素兄弟( dì)则在路途中不断安排进( jìn)各种机械降神的情节,让( ràng)人物自动获得下一阶段( duàn)的开启条件。
罗素兄弟试( shì)图用“人物外在”去中和人( rén)物塑造的戏剧不足,显然( rán)是无济于事的,因为他们( men)的关系发展曲线实在是( shì)单薄到了灾难的程度。主( zhǔ)角团如此,更谈不上对反( fǎn)派人类集团的表现了。更( gèng)何况,罗素兄弟还试图给( gěi)出反派的所谓“弧光”,用数( shù)量去弥补主角团队塑造( zào)的“质量”缺陷,堆砌出主题( tí)呈现的水平。
他们分心去( qù)表现科技巨头,想要靠机( jī)器找回母亲的温暖,却必( bì)然地失败,这种童年残缺( quē)的天才只能造就失败的( de)机器技术世界,对比的是( shì)同样天才的弟弟。同时,踏( tà)水而行的巨头也影射了( le)展示同样神迹的耶稣,成( chéng)为了人类世界的虚假神( shén)明,其拯救世人的仁爱之( zhī)心是假的,只是用科技的( de)伪神力量带给人类以完( wán)美世界的假象环境,对应( yīng)着片尾的里约城与耶稣( sū)像,在女主角等真正人类( lèi)的情感力量面前,终于迎( yíng)来了拯救的曙光,沐浴了( le)始终冰冷色调的人类城( chéng)市。
此外,雇佣兵杀手逐渐( jiàn)觉醒了人心的一面,不再( zài)如机器躯壳一样地冰冷( lěng),其心灵逐渐挣脱而出。医( yī)生曾经反抗巨头,其作为( wèi)当代人类而身死,意志进( jìn)入电脑---“过时”的90年代台式( shì)机---后反而愈发活跃,凸显( xiǎn)心灵的决定性。这三个人( rén)物的表现空间极其有限( xiàn),上述几句话就是全部。更( gèng)谈不上外延的可能性,例( lì)如雇佣兵杀手赚取姐姐( jiě)的信任,企业巨头对姐姐( jiě)威逼利诱,打出“人类文明( míng)未来”的大义,让姐姐对他( tā)们的怀疑--信任---打破信任( rèn),这些都完全不存在,巨头( tóu)事实上只是工具人级别( bié)的完成度而已。
这种水准( zhǔn)的反派弧光,其实还不如( rú)干脆工具人化,去做一些( xiē)更基本的工作。毕竟,罗素( sù)兄弟甚至没能给出最基( jī)础的“科幻设定”。上传思维( wéi)、虚拟世界,在2025年几乎没有( yǒu)未来感可言,未来都市的( de)呈现也非常单调,除了一( yī)堆电缆和服装在强撑之( zhī)外,基本分辨不出“未来”。
最( zuì)典型的便是高潮的战争( zhēng)段落。雇佣兵大战机器人( rén),机器人的“过时”功能尚可( kě)如上所述,有一定的表意( yì)之用,但代表“当下”的雇佣( yōng)兵就无法解释了,理应冰( bīng)冷、强大、未来科技感,作为( wèi)物质生产力爆棚、温暖人( rén)性丧失的直观形式,却只( zhǐ)是不停地用手枪在BIUBIUBIU,甚至( zhì)逐渐变成了美国老派动( dòng)作片的“一顿老拳”,其钢铁( tiě)躯壳完全没有带来任何( hé)区别,反而削弱了其与普( pǔ)通人类----以及“老式”机器人( rén)---的内在区别。
这让它的高( gāo)潮段落无比让人失望,似( shì)乎有些预算不足(至少不( bù)如宣传所说),此前的动作( zuò)场面较为单薄,只是雇佣( yōng)兵杀手的一人出击,与主( zhǔ)角进行着西部片一样的( de)“荒野追杀”,让人不免对高( gāo)潮大战有所期待。但它最( zuì)终没能升级,也严重影响( xiǎng)了主题性的表达,机器人( rén)与普通人类对当代科技( jì)人类的被压迫之弱势、以( yǐ)人心互信反击冰冷杀戮( lù),甚至双方阵营的区别,都( dōu)没有呈现力度。
戏剧层面( miàn)如果单薄,那么罗素兄弟( dì)其实可以另辟蹊径,主打( dǎ)流行文化和末世氛围,并( bìng)将之放置在一种CULT的风格( gé)之中。事实上,它本应是一( yī)部类似于《攻壳机动队》的( de)影片,从形体的机械化出( chū)发,挖掘出心灵的存在,又( yòu)从个体心灵的“灵魂”外延( yán)到世界与社会的集体范( fàn)畴,具象为整体环境的表( biǎo)现形式。
《攻壳机动队》里,素( sù)子感受着真实世界里的( de)水,与之对立的则是当代( dài)科技部分的隐身衣,发动( dòng)功能后造成了环境样貌( mào)的扭曲,前者的自然是人( rén)类的真实,后者的科技则( zé)带来人类存在的“消失”与( yǔ)所在环境的“虚化”。素子的( de)躯体被改造,高层人类则( zé)拥有血肉之身,却丢失了( le)原有的心灵,由此淡化了( le)外在层面对人类之存在( zài)的决定性,更加凸显内在( zài)心灵的本质作用,同样外( wài)延到了整体环境的范畴( chóu),正是科技形态的“灵魂”,用( yòng)户意识所在的网络世界( jiè),以科技的形式实现了灵( líng)魂的共聚、心灵的朝向,是( shì)真正人类的世界。
罗素兄( xiōng)弟其实同样有此意图,至( zhì)少想要取其“环境”部分,打( dǎ)造废土与反乌托邦的世( shì)界观风格。企业巨头召唤( huàn)杀手,其投影出的虚拟世( shì)界正是大自然,对应着他( tā)想要找回母爱的心理,杀( shā)手发现自己可以踏上水( shuǐ)面时的惊讶,揭示了此间( jiān)环境与巨头拥有母爱的( de)虚假,不过是科技打造的( de)非真实世界,以此寻回的( de)母子关系也早在其人生( shēng)中丧失殆尽。与之对应,原( yuán)本时代的人类城市则坐( zuò)落在荒野之中,被当代科( kē)技所取代、碾压成废弃样( yàng)貌,在机器人的掌控中保( bǎo)持着仅存的美国生活气( qì)息,其环境努力地复刻着( zhe)美国平民的氛围,超市、游( yóu)乐场、快餐店,放置在荒野( yě)之中,既是自然的真实,也( yě)是濒临毁灭的现状。
但是( shì),罗素兄弟完全没有将环( huán)境的部分真正落到实处( chù)。荒野的部分只是最单调( diào)的沙漠,负责片中的“公路( lù)片”部分,两个主角简单地( dì)在沙漠里开车、冒险,遇到( dào)了人类敌人与机器敌人( rén),与前者大打出手,与后者( zhě)化敌为友,环境与剧情一( yī)样简单乏味。机器人掌控( kòng)的旧时代城市同样如此( cǐ),在调性上算是做出了90年( nián)代美国综合商贸的样子( zi),在破败中带有热闹感,却( què)同样是平平无奇,只是由( yóu)人类模样的机器人完成( chéng)着排队、招待、揽客、迎宾等( děng)基础行为、略做环境而已( yǐ)。当代人类的部分则更加( jiā)严重,几乎没有外景,停留( liú)在几个房间中,用工业极( jí)简的“家徒四壁”与单色调( diào),潦草地给到了一点“科技( jì)感”。
环境本身的呈现,其承( chéng)载要素“科技与自然”所对( duì)应的“虚假人化与真实心( xīn)灵”的扩展与变化,是该类( lèi)影片的重要表意形式,因( yīn)为环境即是集体、族群文( wén)明的直观呈现。罗素兄弟( dì)在这方面浅尝辄止,更多( duō)地用戏剧情节的手段,就( jiù)难免聚焦于人物个体之( zhī)上了。它从人物关系的角( jiǎo)度切入,展现姐弟亲情、姐( jiě)姐与男二号的爱情,外延( yán)到二人与机器人集团的( de)友情,让各层人物关系都( dōu)从怀疑与敌对开始,逐渐( jiàn)感受到对方的真情而互( hù)信,也从弟弟的机器人外( wài)形开始,打破了外在的躯( qū)体分别,凸显心灵共振的( de)决定性,建立信任的关系( xì),对抗真正的“无人情”之敌( dí),即当代人类社会。
当然,这( zhè)也并非全无合理性,家庭( tíng)亲情与科幻背景的结合( hé),正是主流商业片的经典( diǎn)搭档,科幻度较软,包裹着( zhe)是最传统的温暖情感内( nèi)核。同时,姐弟深陷阴谋、姐( jiě)姐的寻亲之旅,也带来了( le)悬疑的元素,进一步加强( qiáng)了本片的情节程度,强情( qíng)节剧同样是主流观众的( de)喜好。解开悬疑的旅程引( yǐn)入了一段的公路片,公路( lù)片类型相对突出“环境”,也( yě)易于局部阶段内的弱化( huà)情节(悬疑属性减弱),在简( jiǎn)单背景中突出人物关系( xì)的变化(男二号与女主角( jiǎo)从怀疑到信任的主过程( chéng)),以此兼顾影片所需的各( gè)面。
显然,罗素兄弟并非完( wán)全放弃“环境”,从多次给到( dào)的各大都市远景即可证( zhèng)明,但最重视的主体终究( jiū)还是“人情关系与事件悬( xuán)疑”的戏剧情节。但是,它的( de)表现同样非常单薄,甚至( zhì)比环境部分的想象力缺( quē)失、呈现分量过少更为严( yán)重得多。
末世世界的营造( zào)或许有点预算不足,基本( běn)没有什么特色。文化部分( fēn)算是略有一些,试图用人( rén)类角色对流行文化与消( xiāo)费文化的迷恋,去表现他( tā)们拥有的旧日人情,与冰( bīng)冷的当代机器世界对比( bǐ)。弟弟支撑姐弟情的动画( huà)片,男二号喜欢的各种老( lǎo)零食、手枪、电影,但也同样( yàng)是浅尝辄止。
最后,作品可( kě)以走CULT级片的疯癫路线,在( zài)形式上做大,发挥人类进( jìn)入机器躯壳的设定。例如( rú),它可以如《阿丽塔》那样地( dì)设计机器躯壳,放入各种( zhǒng)恶心的造型与多样的功( gōng)能,用功能的丰富反衬内( nèi)心的单调冷漠。但是,片中( zhōng)的反派只是单调的机器( qì)化人体而已。反过来,机器( qì)人阵营也同样毫不出奇( qí),反而有意地贴近了人类( lèi),形象与塑造都像是主流( liú)少儿向游戏里的NPC,讨好的( de)形象有利于表现他们的( de)人化,但也不够丰富,让本( běn)片显得愈发乏味。
这个电( diàn)影在方方面面上都想做( zuò)出一点,却都没做扎实,甚( shèn)至不如戏剧平庸却算完( wán)整的罗素兄弟前作《灰影( yǐng)人》。名为科幻史诗,实则史( shǐ)诗级的灾难。